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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2章:鬼神驚倒怒龍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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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,永遠是魅力加成。

臺上的大樹,他帶著面具,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,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幻想。

就像是陳宇傑的粉絲,甚至可以把他幻想成陳宇傑一樣。

畢竟幻想不犯法是不是?

一千個人眼裏,可以有一千個大樹。

而期待感、神秘感、確認感,

但是揭下來面具,在這個舞臺上,本來就是一種“終結”式的儀式。

提前終結所有的期待,就像是父母告訴你,老人去世給你留下了一筆巨款,結果拿到手發現全是冥幣一樣。

很多人都下意識地捂眼不想看。

蔣朵朵還在尖叫:“啊,我的小黃鳥!”

它們就那麽散落在天涯了!

等等,現在不是擔心小黃鳥的時候,現在要考慮的是,我家小白終於要露出真容了嗎?

沒錯,大樹就是我家小白!

蔣朵朵有著絕對的信心!

就在此時,千家萬戶的電視機前,又爆發出了一聲驚呼!

大樹的面具之下,三尺長翎,劄甲頭盔,為國羽翼,如林之盛!

當那羽林軍的標志性打扮出現在舞臺上時,大樹的氣質,再變!

將軍百戰,壯士不歸!

雖然面具之下,依然是一片黑暗,依然看不清面孔。

但所有的幻想,似乎都要被掃除,因為此時此刻,臺上的大樹,氣場實在是太強了!

強到無可替代,強到無法分神!

這一刻,大樹不是任何人。

任何人的臉,都沒辦法套用在這個形象上!

他就是他!

照夜的前蹄落地,一人一馬,傲立臺上。

殺意淩然,傲氣沖天!

“嗷嗷嗷嗷嗷嗷!”

“天哪天哪天哪天哪!”

這一刻,陳宇傑的粉絲群,差點就變成大樹的粉絲群了。

或許,組織群員一起看《蒙面》的首播,就是一個錯誤。

這樣的一個人,你讓我怎麽噴!

你讓我怎麽說《少年行》不好!

當第二遍主歌響起時,沙啞、遲滯、霸氣、故意拖拍卻極具震懾力的唱腔,震懾了所有人。

這還是《少年行》?這是《將軍令》吧!

舞臺上,大樹背後,出現了兩軍對壘、沙場狼煙的畫面。

腳下的led,似有煙塵彌漫。

氣勢宏大的弦樂,沈重的大堂鼓,和鋪在底下的貝斯聲,營造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
淒厲哀婉的竹笛,又像是一縷縷將士的憂思,繚繞其上。

一人一馬,在舞臺的中央,猶如身處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,又像是獨自一人,孑然世外。

主歌唱完時,大樹突然一聲嘶吼: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哇哇哇哇哇哇——”

電視機前,無數的觀眾們跟著: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頭皮,都要炸了!

蔣明初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把衣服都紮透了,全身上下毛毛刺刺的,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一只刺猬。

他激靈靈打了個寒戰,然後問旁邊的幾個同伴:“聽到了嗎?聽到了嗎?”

“聽到了,天哪……直接highc了!好輕松啊!”

“原來大樹不是男低音!”

“這麽高質量的highc!”

別看谷小白隨隨便便就能上c6,甚至哨音玩c8轉音,就覺得c5沒什麽難度。

能唱出來質量穩定的highc,就已經足以在歌壇立足了。

如果是美聲唱法的highc,那就是帕瓦羅蒂了……

而且如此高質量,如此輕松裕如,而且還是撕裂聲的highc,對歌壇裏那些擅長高音的歌手來說,都不容易。

更何況,在這之前,大樹展現的音域,基本上是中低音域。

這一句,直接無縫切換,跨了超過兩個八度!

什麽叫“鬼神驚倒怒龍聲”?

誰說大樹是男低音的?

誰說的?

壓根就不是!

“我老公我老公!小白!小白!小白!”蔣朵朵在沙發上直接跳了起來,差點把旁邊自己老爸都掀了下去。

不知道為什麽,蔣明初這會兒突然覺得,說不定自己女兒說的是真的。

這真的可能是小白啊……

雖然這個音域和谷小白那隨隨便便就c6的音域比起來,還有很遠的距離。

但是……這種一句升key兩個半八度的唱法,還有誰!

還有誰?!

這一句,就趕上《左手指月》的整個音域了好不好!

付函的別墅裏,四個人都已經都跳起來了。

“啊啊嗷嗷!小白!小白!小白!”

這孩子怎麽可能那麽強!

怎麽可能!

“大樹!大樹!大樹!”付中梁還是不相信這是谷小白的。

最激動的其實是付文耀。

我可是得到了小白真傳的!

我也會鼉龍吼!

“嗷嗷嗷嗷嗷嗷,吼吼吼吼吼!”

這一刻,付文耀一激動,直接就吼了出來了。

像是一只大鱷魚,在客廳裏橫行霸道。

等等,我吼出來了!

我終於不是豬叫了!

我吼出來了!

“啊啊啊啊吼吼吼吼吼!爸,我終於不是豬叫了,我不是豬叫了!”付文耀一把抱住了付中梁,嗷嗷叫起來。

我終於從豬,進化成豬婆龍了!

那邊,付函突然發現風和也在又叫又跳,慌忙一個抱摔,把他放平到沙發上了:“風哥,躺下!躺下!腰!”

“哦,對,腰腰腰……我去!”

就看到本來被放平到了沙發上的風和,一個鯉魚打挺,就又跳起來了。

本來以為這一聲怒吼,就已經是這集的巔峰。

但下一秒,谷小白拋話筒、挑頭冠、彎弓三連射!

然後翻身、下馬、接話筒。

一氣呵成!

翩若驚鴻,矯若游龍。

我的媽,你是馬戲團裏出來的嗎?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撕心裂肺的叫聲啊,差點把面前百寸的8k電視,都直接震碎了。

叫的最響亮的,就是付中梁。

他這輩子,追過無數的音樂節。

但那都是二十年前了。

他從沒想過,二十年後,還能尖叫興奮得像個豬叫的孩子!

果然,豬叫是會遺傳的!

這種感覺,就像是當初國足踢進世界杯一樣興奮!

那種激動,似乎恨不得飛上天去!

豬叫就豬叫吧!

但這種情緒,很快就又被收了回來。

舞臺上,大樹念誦著副歌的部分,嘶啞的聲音,宛若百戰老將,孑然而歸。

他的身後,照夜低下頭來,把腦袋靠在了大樹的面頰上。

大樹微微側頭,一人一馬,耳鬢廝磨,相互依偎著,靜靜站在舞臺的中央。

四周的燈光都暗了下來。

背後的屏幕上,顯現出一人躍馬高臺的影像,然後宛若龜裂的紋路,將畫面淹沒,像是歲月在雕零。

孤獨的老將,最終只有一匹白馬,陪在自己身邊。

而此時,也到了別離的時候。

當照夜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舞臺之外的黑暗之中,所有的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。

不知道多少人,眼淚簌簌落下,當最後兩句歌詞念完,大樹舉起自己右手的話筒。

那本來已經被揉碎了的心,又被死死地揉了一遍。

轉回頭來,發現人生已經過半,發現年華不再,發現世界杯出線都已經是20年前。

沒關系,我還有我的驕傲!

我還有大樹!

當大樹跪在地上,收起滿地的小黃鳥,再次把大樹的頭冠戴在頭上時,付中梁舉起了手中的杯子,然後仰頭,一口將杯子裏的酒,全悶了下去。

大樹,牛逼!

敬你一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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